憑空畫出的魔法陣在他背後漸漸失去光芒,反射著光芒的淚水因此顯得格外耀眼……

給我自由,不然請奪走我的心靈……

2018年10月25日 星期四

夢筆記 失落

晚上7:31 Posted by 酒虎詩龍 No comments

  「要生,要死……交給你自己決定吧。往心臟刺下去,那便是死;反之,那便是活。」我記不清他的樣貌,只知道他有著如小學生一般的身形、身高與聲音--不,聲音或許該另外說。他的聲音有各式各樣的音色,就像是找了好幾百位小孩子,請他們用一樣的速率和音調,在同時間講出同一句話那般;而他,雖站在我的右側,這句話卻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語畢,他遞給我一把非常美麗的短刀,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藍色,像是收集了全世界屬於藍色這個範疇的寶石與礦石所製成那般。緩緩地轉動刀身,月光映照上去的「繽紛」色彩給人一種深深的沉靜感。

  我思考了一陣子後,做出決定--不過那並不是在思考生或是死,僅僅是在思考心臟大概在哪個位置罷了--向下。

  刺下的瞬間,沒有任何的手感,就像刺進煙霧之中,幾乎沒有感覺。然而,躺在眼前那具「自己的身軀」也像煙霧一般,在刺下之後,從傷口處迅速地飛散、消散。



  我起了身,環望四周,依然在我自己的房間。我拾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按下按鍵,時間是清晨四點初。當時,還想不起來夢裡做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夢,可是,有一種很巨大的失落感環繞著我。

  我反覆地思考這失落感從何而來,過度地思考讓我熬夜數日而疲憊嗜睡的身軀越來越具有精神,只好離開床鋪,坐到電腦桌前處理事情,當作已經睡足來處理。



  早上九點,準備出門出席課程。重新洗把臉、準備好背包與外套而踏出房門的第一步時,我想起了這個夢的所有內容--除了那個小孩的面貌以及被殺死的我倒在哪裡。

  或許,還能睜開雙眼,就是那失落感的來源。

2017年11月25日 星期六

家有大貓 因為是你

晚上7:27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 No comments


  此為遊戲「家有大貓」結局「雲豹 No.1」的玩家自撰延伸劇情,非官方內容且可能包含劇透與個人喜好,請斟酌閱讀。















  「祭司,我,離開。」
  「嗚……什麼?」有著一頭因為久睡而雜亂的頭髮的男子伸著懶腰,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要守護阿遼,要離開。」
  「……已經到這個時間啦?三年對吧?很久呢……對我們人類來說啦。」
  「……嗯。」

  「你真的很喜歡阿遼呢。」
  「嗯,喜歡。但,破壞生活,守護,當作補償。」自從從他身上拿走靈力後,距離與阿遼已經有整整三年沒見了……不過他也見不到我了。但是,我必須守護他……雖然當初本就是不情之請,但確實搗亂了他的生活,還對虎爺下了那麼重的手,他現在願意原諒我嗎?
  「你走了我就沒題材了呀……」
  「祭司,努力,沒有問題。」祭司是位熱衷於歷史和繪畫的老師,和被稱作「民代」的人有不錯的關係,平時對學生也很好,有著很好的聲望;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也對靈異現象很感興趣,也收集了很多跟阿遼一樣內容的書籍,是接收阿遼靈力的好選擇……雖然我不太清楚靈異現象是什麼。
  「嗯,那是當然的……不過,有空還是可以回來找我喔。」
  我爬出窗口,回頭像他說道:「嗯。」

  「你走了會冷清多少呀……好像也沒多少吧?你也不怎麼講話,真是的。」

  「……今天可是難能可貴的假日!最新的『無口豹靈與傲嬌祭司』第四集得趕緊關窗了!」

  ※

  藉由靈道,很快地就回到了阿遼的住處,站在房間的門前,我猶豫起該不該敲門。如果敲了門,阿遼一定會開門吧?但是他已經看不到我了,會把這當作惡作劇吧?會對他造成困擾的話還是算了吧。

  「那我出去買宵夜了!」
  「快滾、快滾!」房內傳出了人們對話的聲音,卻不是書齊的,也不是虎爺的……更不是阿遼的。

  房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是從沒見過的人,我探了探頭,房內的東西少了好多--應該說煥然一新。書架只剩下零星的幾本書,桌上的白盒子也換成黑色的了,桌下還多了一大盒閃爍著燈光的黑盒子……裡頭的人也不是阿遼了。
  「阿遼,搬家?」曾看過祭司幫他的朋友把家具全都搬到另一個房間,阿遼也這麼做了嗎?他會搬去哪裡?他的老家嗎?之前聽阿遼說過,他的老家似乎是在南部……但他沒有提過確切的位置,該怎麼找起呢?而且阿遼也不一定是回到老家,如果只是換個地方住呢?

  走到阿遼上課的教室,沒有阿遼;走到阿遼吃飯的食堂,沒有阿遼;走到阿遼練習的騎樓,沒有阿遼;走到和阿遼一起泡溫泉的街道,沒有阿遼;走到和阿遼一起賞花的樹下……沒有阿遼。

  待在樹下,頓時失去了方向。阿遼還記不記得我呢?被我搶走靈力之後,他就看不見書齊、虎爺……還有我了,他會過上他想要的生活嗎?當初明明想著要在祭司的事情處理好後馬上回來守護他的,現在卻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今天,阿遼,來嗎?」今天下著雨,天氣有點冷……應該不會吧。



  「今天,阿遼,來嗎?」今天太陽高掛,不熱也不暖的天氣很適合野餐呢……但應該還是不會吧。



  「今天,阿遼,來嗎?」今天……今天是第幾天了呢?會不會是我四處尋找阿遼的時候,阿遼正好來了,所以沒碰上呢?



  「今天……」
  「你可真是有耐性。」黑色的身影自已經有些毀損的石徑遠處逐漸現身,是戴著綠色頭巾的狐狸:「……修諾司。」
  「該說很榮幸你還記得吾輩的名字嗎?」
  「……。」
  「最近有傳言這一帶不怎麼安穩,一開始以為只是新生的小妖怪在作亂,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居然是你又跑回來了。」
  「阿遼,等待。」

  修諾司睜開了眼眸,但並不是像上次那樣,作為一種開戰的宣示;但,現在的他,眼中帶著的神情,帶給我另一種層面的不安。他說:「這樣嗎……你還不知道啊。」

  「阿遼,出事?」

  「按當時那隻虎爺的指示,吾輩不會告訴你的。」
  「沒關係,我,等待……在這邊。」我抬頭望著含苞待放的桐花,說道:「花,盛開,阿遼,會來。」



  「不會來了。」修諾司的一句話,像是捕獸器那般緊緊地紮進我的身軀;內心像是要被壓碎似的,卻無法掙脫。

  「不過吾輩可以指引一條路給你--到這個地方去,但那位虎爺與其他的神祇願不願意讓你……吾輩就只能說這麼多了。」我接過修諾司給的木板,上面寫了一些文字,我看不太懂,但似乎是某處的地址,有幾個字和阿遼住處樓下的門牌是重覆的。修諾司轉身離開,並在離開前說道:「還是要勸你一聲,好好地去陪你的祭司比較好……不然就是別惹是生非,也別再找那位小兄弟了。」
  「我,奪走……阿遼,守護。」
  「……那,加油吧。」

  ※
  尋著修諾司給我的木板,我找到的是……九成九是阿遼的老家的地方,就算隔了數個街道,也能感受到阿遼老家傳來的壓迫感--龐大的廟宇與熙來攘往的人們,和數十位怒瞪著我的漢人神靈,形象上和虎爺似乎有點相像。不過畢竟是我失禮在先,而我也打算默默守護阿遼,因此我待在隔了非常遠的民宅屋頂上。但那群虎爺們也不打算放下戒心,全心全意地警戒著我。



  觀察人們走進廟宇,一段時間後再走出廟宇的神情,也相當有趣。有些人走進前後都是一臉祥和,而他們也總是每天都到;有些人走進前看似困惑,但走出後似乎稍微緩和了些;有些人則是在四周的商家買了不少東西,再進到廟宇內,看起來是在玩樂;廟宇內的人偶爾也會進出,或是抬著神像、列著隊伍四處行動--但這裡面都沒有阿遼的身影。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甚至開始懷疑起是不是虎爺要把我從阿遼身邊支開,又要有個地方監視我,所以讓修諾司傳話告訴我阿遼在這裡?正當我這麼開始想的時候,阿遼身邊的虎爺出現在我的身旁,說道:「哼!你還回來做什麼?」
  「……阿遼,守護。」
  「奪走了阿遼的靈力了,還想要守護什麼?」虎爺瞪大眼睛,他身上滿滿的怒氣壓得我不太好受。

  「我,奪走,所以,守護阿遼。」
  「跟阿遼一個樣,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知道阿遼現在變得怎樣了嗎?」

  阿遼,變得怎樣了嗎?因為靈力被我奪走了,再也看不到書齊、虎爺與我了,或許變回以前的阿遼,過著以前的生活?但以前的阿遼是怎麼過得呢?第一次碰見阿遼我就替他開了眼,第一次和他對話他就已經能夠看到我了,說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過得……他好像很喜歡我們,是因為神靈會按照當事人所喜歡的形象出現吧?阿遼喜歡的應該就是書架上的那些書吧,也就是說,阿遼見不到他心中的「獸人」了。

  「看不見。但,正常生活,很開心。」
  「……。」虎爺沒有回話,但很明顯地,我的一番話讓他更生氣了。
  「我,錯了?……!」、「轟--!」比虎爺強上數倍的壓迫感自隔壁的高樓屋頂上壟罩而下,偌大的火球也直直地砸在我原本待的位置上,雖然即時逃開了,尾巴的末端還是被烤焦了。

  「身手不錯,分靈會輸也是合理。」仰視又加上對方身後恰好是太陽的關係而看不清,但身形相當明顯,是另一隻虎爺;他一躍而下,總算能夠好好地看清他的外貌。他比阿遼身邊的虎爺矮了一些,但也胖了一些,是總是待在廟宇正廳門口的那隻……他應該就是虎爺中資歷最深的了。

  「不過連我都沒打中是怎麼了?太久沒出門生疏了嗎?要是直接把你滅了就不用浪費時間了……算了。奉媽祖娘娘的意思,給你兩個選擇。」
  「……。」

  「一,現在就滾。就算是寬宏大量的媽祖娘娘,也不願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神靈在外直盯著廟宇久久不離。」
  「……。」

  「果然絲毫沒有動搖,這點我們也料到了。二,現在跟我一起進去廟宇內參見媽祖娘娘。」媽祖娘娘……有聽阿遼和虎爺講過,是比虎爺更上一層的漢人神靈,這麼聽起來應該是那間廟宇的最高神靈了。
  「讓他參見媽祖娘娘?」
  「是,這是媽祖娘娘的意思。」

  「不過當然了,這過程中只要你一想鬧事,我們虎爺們就會動手……而且踏進廟宇的庭院就算是我們的領地了,在裡面鬧事可是會被當作與我們這邊宣戰喔。」
  「……不鬧事,我,見他。」

  「很好,走吧。」

  ※
  「就是那傢伙害了阿遼嗎?」

  「居然有膽回來?」

  「希望他不要鬧事。」

  「媽祖娘娘不希望有紛爭。」

  「那分靈也是很折磨自己吧。」

  形形色色的聲音交雜著,各式各樣的神靈緊盯著我,隨時都保持在可以大打出手的狀態。



  「你就是李克勞?」
  「……。」我沒有回應,默默地點頭。

  「你好,我是媽祖……為什麼來這邊呢?」
  「阿遼,守護。」被他們稱為媽祖的神靈,形象是位中年女性,有著相當和藹的臉龐與溫柔的聲線。

  「為什麼守護呢?」
  「阿遼,靈力,被我奪走。補償,一生,守護他。」

  「你知道靈力被奪走後,人們會怎麼樣嗎?」
  「書齊說,像死,但昏迷,幾天後恢復。」

  「當時陪在他身旁的虎爺沒告訴你嗎?」
  「有,說,會死。」

  「所以你是在知道會害死他的情形下,奪走他的靈力嗎?」
  「書齊說,像死,但昏迷,幾天後恢復。」

  「你相信書齊,卻不相信一心守護他的虎爺嗎?」
  「……我都相信。」

  「都相信的話,你是在『覺得會害死他』還是『覺得不會害死他』的情形下出手的呢?」
  「……。」啞口無言。



  書齊很難過且很認真地告訴我,就算奪走了阿遼的靈力,確實是會像死掉一樣昏迷幾天,但不會死;虎爺很憤怒且很認真地告訴我,如果奪走了阿遼的靈力,就等同殺死阿遼。

  書齊和虎爺,對阿遼都很重要;阿遼,對書齊和虎爺都很重要。他們,不會騙我……所以我都相信。



  「我……為了自己,阿遼,殺死?」
  「……。」媽祖沒有回話,他雙手的十指交扣,眼神望向一旁櫃子上的木製立牌上。

  立牌的一旁,點著微弱的紅光,前方的小盆子中插了幾根燒到一半的……木棒?而立牌上頭寫著一些字……雖然有些認不出來,但至少最重要的三個字我讀得出來:「林……天遼……?」

  「明白了吧?」
  「阿遼……死了?」

  「是的,在你奪走靈力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我……殺了阿遼……」

  「最初,連我都很恨你。阿遼是我們的信徒,也是我們的孩子。不過再恨你也救不回他了,反倒是有件事情只有你能辦到,所以我知會了北部的廟宇,請他們發現你時將你指引過來……他直到死前也深信著的你:『李克勞』。」
  「我……?」

  「他的靈魂沒有消散,而且怎麼樣都叫不回來,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害相伴他許久的虎爺受傷而懊悔,在那個地方流連無法解脫,所以派那位虎爺去了一趟;他的靈魂雖然有所反應,但似乎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導致他還是困在那裡。」
  「那裡?」

  「那棵樹下。」
  「我,樹下,很久……沒看見。」

  「那是當然的,我們把他封住了。不然成妖或是被其他妖怪看上就不好了……你帶著虎爺一起去一趟吧,虎爺。」
  「是!」
  「阿遼……」

  媽祖指了一尊虎爺像,上面還有一點修補的痕跡,很明顯是之前與虎爺戰鬥而損壞的那尊,示意要我帶著他回到那棵樹下……不過就算回到那裡,阿遼能原諒我嗎?



  「希望那三個孩子能熬得過去呀。」
  「那隻虎爺的話沒問題的,正是因為相信他才讓他去陪著林天遼的。」
  「是呀……大家都是相信大家啊。」

  ※
  「虎爺,對不起。」
  「……事到如今,可以不要再說了嗎?」

  「……嗯。」



  「我現在要解開封印了,死者的靈魂很脆弱的,更別說還被你搶走靈力,懂吧?」
  「嗯。」

  淡淡的紅色光芒從巨石的底部散發出來,不久後又消散而去;隨著光芒的消散,巨石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阿遼……」

  仰望著桐花樹的人影注意到了我的聲音,轉頭過來看著我,笑著說道:「……啊,是李克勞呀,等你好久了。」
  「阿遼,在等我?」
  「對啊」阿遼自巨石上跳下,將我摟入懷中說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讓我只暈一下下?我相信你,我在等你回來救我。」阿遼抱著我,非常的舒服……但好冷、好冷……當初在床上相擁入眠的阿遼不是這樣!

  「我,來救你。」
  「我就說吧……當時很對不起虎爺讓他受傷了,但我相信你。」

  「嗯!我,也相信,阿遼。」淚水,在眼眶中翻騰著,只要一眨眼、只要動一下就會潰堤而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壓在地,無比得疼痛。

  「不過……為什麼我還能看見你呢?」
  「因為,阿遼,厲害。」

  「虎爺呢?」
  「阿遼,我在這。」
  「很抱歉讓你受傷了……」
  「不會,我沒關係。」

  「學長呢?」
  「他……練舞。」
  「也是呢,學長很厲害的……」
  「嗯。」

  「好奇怪……我好累喔……」
  「嗯,我們,回家。」
  「有機會,再帶我去霧台玩吧……」
  「一定!霧台,很美。阿遼,會喜歡。」
  「你都這麼說了……我會好好期待的……」
  「嗯。」
  「像泡溫泉那時候一樣……四人一起去吧……」
  「阿遼說的,都好。」





  隨著一陣風的吹拂,阿遼也消失不見了,一旁的虎爺說道:「消散了。」語氣相當地平穩,眼眶也沒有一點淚水--只是他雙手的指甲已經深深紮進掌心之中而不斷滴落血液。

  我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喊、哭叫阿遼的名字,但卻做不到。像是有著什麼東西掐著我的喉嚨,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只有眼淚,就只有眼淚,不停地流下。



  我帶著虎爺的雕像,重新走了一趟我們與阿遼的回憶:一切開始的小房間、曾讓阿遼不小心在課堂上大吼的教室、陪著阿遼吃飯還接受過妖怪採訪的食堂、阿遼每次都很努力練習的騎樓、和阿遼一起泡的溫泉以及和阿遼一起賞的花……最後,才慢慢地回到阿遼的老家。一路上,我與虎爺都不發一語,我們都早已習慣了人類的生、老、病、死,阿遼的消逝也就只是其中的一位而已,我們應該不會太傷心才是……但為什麼現在卻這麼心痛呢……







  「因為是阿遼嗎?」回到了阿遼老家附近,我找了個民宅的屋頂上,把虎爺的雕像放在一個遮蔽物的下面,一個人走到沒有遮蔽的地方,坐在屋頂的圍牆上淋雨。
  「你很喜歡阿遼呢。」虎爺從雕像中走了出來,陪著我一起坐在圍牆上淋雨。
  「嗯,阿遼……喜歡。」
  「我也喜歡。」我望向虎爺,在雨中我分不清他有沒有留下淚水,但肯定的是……他的眼眶早已泛紅。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我也喜歡你們。」我與虎爺同時回頭,但身後除了傾盆大雨外,沒有任何的人……或者是靈。

2016年8月21日 星期日

酒虎自介&設定 - 3

凌晨1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自介:

 你好,這裡是酒虎,男性的小說寫手(忙碌而中斷中)。
  是個不會騎山豬的台南人,目前於桃園就讀研究所。由於是個路癡,最好不要期待我能夠帶路或推薦什麼好吃或好玩的地方。若有閒時,還是能擔任「地陪」--只會陪不會帶。

 ※
稱呼
  主要暱稱是酒虎,但蠢虎、笨虎、呆虎、發病虎甚麼的其實都無所謂,只要當下我能意識到你在說我就好。

 ※身家資料
  ホモ。
  獅子座之尾、血型是A型,不過其實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A型。 ← 喂

 ※個性
  個性方面很隨和,不要踩雷都能和我和平共處。
  不容易生氣,但心情不好會全擺在臉上……只要成功餵食(各種方面的),心情就會完全恢復,某種方面來講是個很樂觀的人(大概啦)。
  很喜歡跟別人聊,但不太會找話題,不過幾乎是所有話題都能聊。

 ※雷點
  過激的色情。
  ↑ 會看歸會看、會聊歸會聊,我是會看不想聊的類型。不要太激烈都還算能談,只是我本人不太談,只會在網路上當ㄅㄊ。
  無腦。
  ↑ 開玩笑的沒關係,但像無腦反ホモ的那種我會抓狂。
  毀約。
  ↑ 我很重視約定,一而再、再而三或是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按照約定說得很容易直接大爆炸。
  其餘的不見面踩不到就不提了。

 ※常態噗
  課業、日常、心情、小說更新、中二病、遊戲、跟風、獸人

 ※興趣
  電腦遊戲(艾爾之光、LoL、RO)。
  ↑ 艾爾之光:個人是在德國伺服器玩,要來找我的話很歡迎,不過ID要私下跟我拿喔。
  ↑ LoL   :技術超爛(虎Espresso)。
  ↑ RO   :TwRO巴基利伺服器(虎Espresso)。

  小說。
  ↑ 請容我先說一句,小說要推我坑是很難的,好像是我的要求太高?所以我很難找到喜歡的小說,目前有在看的作家是太宰治和東野圭吾,有預計要跳記錄地平線的坑。
  ↑ 自己在寫的小說主走BL(BG、GL也有寫到一些)、科魔幻兼具(科幻不負責考證,所以是超脫常理的地步),重點是經常是悲劇結尾,我到現在寫出完美大結局的好像只有六篇短篇(早期作品)。
  手工藝。
  ↑ 極少數,而且手超不靈巧,大概我配點都點到VIT上了……
  遊戲設計。
  ↑ 沒甚麼成品能看,但很喜歡。
  音樂欣賞。
  ↑ 但我很缺乏音樂細胞。

 ※喜歡的東西
  太多講不完……

 ※討厭的東西
  各種結尾是椒的食物、蘿蔔、絲瓜、茄子、會辣的東西、會苦的東西。


獸設:


設定繪製 By TY_Arashi

2016年5月13日 星期五

噓 / うそ

凌晨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行人來來往往,他們總是成雙成對成一群,或是攜帶幾隻可愛的小狗。我一個人隻身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將讀到一半的書放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神情、穿著以及埋藏在身處的心事。

  那個他,總是在散步的路上,輕碰身邊男孩的手掌心,偶爾兩隻手交織在一起,卻又迅速地放開--我想肯定是對熱戀的情侶卻又害怕他人的目光吧;那個他,滔滔不絕地說著話,身旁有男、有女,每個人都被他逗得開懷大笑--我想也許他是個害怕沉靜的人吧;那個他,右手牽著一隻黑色毛色的柴犬,可愛的柴犬引起了幾乎所有路人的目光,他卻相當地投入在左手手中的手機上,不停地敲敲打打--我想他並不是出於自願地帶著這隻柴犬出門的吧;那個他,和身邊的朋友有說有聊,偶有短暫的沉默,但沉默總沒有維持很久,他總能再找到話題--我想他或許是久違地與身邊的好友再相見吧?
  這個他,隻身一人跟在前頭那倆人的後面一段距離,彎著腰、低著頭而讓瀏海遮住了他的臉龐,行走速度相當緩慢,時而站不穩晃了一下、時而抬起頭看看前方、時而走得像正常人一般。蒼白的臉色嚇得我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但與他有段距離,更與他無關無係,突然衝上前去幫忙可能顯得更加詭異。前頭那倆人的其中一人偶爾會回頭觀望那虛弱的男子,他的眼神給了我一種「只是出於責任的關心」,那般莫名的感覺。
  虛弱男子那緩慢的步調令我加劇地擔心他的身體狀況,與他擦身的人們總會回身多看他幾眼,並不是因為他特別的帥氣或是英俊,只是基於人們基本的惻隱之心罷了。他疲憊的體態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瞭,「若前面的那人是他的同伴,不照顧這樣的他也太奇怪?」如此想著的我,很快地就不再認為他是與朋友出來--他是隻身一人。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他這樣的狀況不好好休息卻出門呢?

  經過不過幾分鐘,卻因為為他擔心而覺得這幾分鐘特別得漫長。他總算走到我所坐的長椅前,滿身的大汗更令人擔心。
  一個不穩,他絆到了自己的腳。顧不得手上的咖啡摔落地面而灑了一地,我衝向前抱住他,以避免他就這麼倒在地上,他虛弱地回我:「啊!不好意思,我沒事。造成你的困擾了。」
  將他扶正後,把他推到長椅上,我說:「你怎麼可能沒事?你都差點跌倒了,甚至沒有做任何一點的反應。」途中,他「很努力地」想掙脫我的雙手,但那力道薄弱到我並不需要再多加施力,亦能輕鬆地推著他。
  「真的沒問題的。」他對著我微笑著,自然到我差點就相信他身體並無異狀,但他的雙眼卻是無比空洞,看不見一絲靈魂的閃耀。我不禁想著:「如此美麗和深邃的雙眸,卻不見任何的光芒,他是如何笑得如此自然的呢?」看見那個笑容的當下,四周宛如絕對的寂靜一般,絲毫沒有一點聲音,致使我聽見了略遠的那倆人說:「我家那人似乎又出毛病了。」
  他迅速地站了起來,閉起他的左眼,用右手比出了「噓」的手勢跟我輕聲地說:「『人只看他想看見的、只聽他想聽見的、只相信他想相信的東西。』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部電視劇的台詞--謝謝你,再見了。」

  「你怎麼啦?」或許,該稱之為「他的朋友」的人走進後這麼問道,而他則是笑著回:「沒啦!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而差點跌倒,幸好他扶住我了--謝啦!」
  「不會,多注意。」我的嘴巴,一直很想替他說一些話。像是「你朋友身體狀況很差」之類的話,但我就連第一個音都發不出來,光是想要發出聲音,腦海中就會閃過他的面容以及那句話--更別說那句「謝啦」的回眸眨眼,深深地把我想說的一字一句推回腹內。
  他的笑容感覺不出一丁點異樣,而眼神卻是如此地令人畏懼--宛如死人一般。

  看著他踏著故作輕鬆的步伐跟在那倆人的身後,逐漸地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咖啡杯並丟入身旁的回收筒內後,重新翻開放在長椅上的書,我讀到了這麼樣的一段話:「我裝出一副早熟的樣子,人們就謠傳我早熟;我假裝慵懶的樣子,人們就謠傳我是懶人;我假裝作不會寫小說,人們就謠傳我不會寫小說;我假裝愛說謊,人們就謠傳我是騙子;我假裝有錢的樣子,人們就謠傳我是富翁;我假裝冷漠,人們就謠傳我是個冷漠的傢伙。可當我真的痛苦呻吟之時,人們卻指責我無病呻吟。」
  閉起雙眸,回想起他的笑容,我不斷地想著他是否承擔過多的什麼了嗎?啊……他肯定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啊!

2016年3月9日 星期三

談我。

凌晨1:3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我最討厭的五件事情,大概會是「毀約」、「被誤解」、「被嫌棄」、「被拋棄」和「偽裝」。

  自從發生過某件事情後,我對「約定」的遵守狀況已經到了強迫症的程度。再不滿、再不願的約定,只要是親口答應的就一定會遵守;相對地,在那之後我也不會隨口答應別人。
  只是毀我約的人沒有合適原因的話,很容易在心中黑掉。

  我很容易被誤解,大概是因為天生的面貌會給人一種我在生氣的感覺,而且我並不是很愛笑或很常笑,還有大多數人感覺不出來我在微笑--不過這種的誤解還好。
  討厭被誤解大概是從小學一年級的第一堂體育課開始吧。

  我從小的環境就是比個沒完沒了,我是個扣掉體能外一切能力皆為中庸的人,但整個家族並不是如此--有全數項目都很優秀的人、有特定項目很優秀的人,因此無論平輩或是長輩,我總是會被嫌棄。
  「這傢伙沒救了」、「連這點東西都不會」我的生活就是被這種話所纏繞著,無法掙脫。
  我的友人、我的親人或是我的愛人,都狠狠地嫌棄過我,也許他們不覺得怎樣吧,但我也只能讓心在淌血,然後笑笑說句:「哈哈!是呀,是我不好。」

  我很討厭偽裝,很可惜地這件事情也是我最擅長的。
  雖然有些地方記不起來了:有一次已經痛到想把自己的身體剁了,但還是裝作沒事情和朋友玩了一整天。最後送朋友上火車後就在火車站旁的便利商店倒在桌子上,醒來的時候還是店員叫醒我的,將近十二點的時間。
  我很愛哭,但實際上看過我哭的人很少。如果你親眼看過我哭,那代表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好。
  我的情緒起伏大得誇張,對這件事情越有感覺的人,通常和我的感情越好。我能因為一首歌難過一天、我能因為一段劇情興奮一天、我能因為一件小事而大笑,也能大哭。
  有個朋友是這樣說我的:「當你的情緒越穩定,實際上情緒越慘--好得很慘或是慘得很慘。」

2016年2月15日 星期一

酒虎自介&設定 - 2

下午6: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自介:

  你好,這裡是酒虎,男性的小說寫手。
  目前是個窩在台南且正值青春羊癲瘋的廢柴大學生(四年級),到台南……不太建議找我當導遊,因為我是路痴而且還不知道台南有哪裡好逛的,不過是個專業的「地陪」,只會陪 (被拖走

 ※
稱呼
  叫我酒虎、蠢虎、笨虎、呆虎、發病虎甚麼的其實都無所謂,只要當下我能意識到你在說我就好xDD

 ※身家資料
  ホモ。
  生日是獅子座之尾,八月二十二日。
  血型是A型,不過其實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A型。 ← 喂

 ※個性
  個性方面很隨和,不要踩雷都能和我和平共處。
  不容易生氣,但心情不好會全擺在臉上……只要成功餵食(各種方面的),心情就會完全恢復,某種方面來講是個很樂觀的人。
  很喜歡跟別人聊,但不太會找話題,不過幾乎是所有話題都能聊。

 ※雷點
  過激的色情。
  ↑ 會看歸會看、會聊歸會聊,我是會看不想聊的類型。不要太激烈都還算能談啦,只是我本人不太談,只會在網路上當ㄅㄊ。
  無腦。
  ↑ 開玩笑的沒關係,但像無腦反ホモ的那種我會抓狂。
  毀約。
  ↑ 我很重視約定,一而再、再而三或是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按照約定說得很容易直接大爆炸。
  其餘的不見面踩不到就不提了xDD

 ※常態噗
  日常、小說更新、中二病、遊戲、跟風、獸人

 ※興趣
  電腦遊戲(PAD、艾爾之光、LoL、楓之谷、RO)。
  ↑ PAD (龍族拼圖):主賽特老爹(267 432 758)
  ↑ 艾爾之光    :個人是在德國伺服器玩,要來找我的話很歡迎,不過ID要私下跟我拿喔。
  ↑ LoL       :技術超爛,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只會AD(虎Espresso)
  ↑ 楓之谷     :純玩休閒(木妖:虎Espresso)
  ↑ RO       :TwRO請勿推坑,目前暫居iRO。

  小說。
  ↑ 請容我先說一句,小說要推我坑是很難的,好像是我的要求太高?所以我很難找到喜歡的小說,目前有在看的作家是太宰治和東野圭吾,有預計要跳記錄地平線的坑。
  ↑ 自己在寫的小說主走BL(BG、GL也有寫到一些)、科魔幻兼具(科幻不負責考證,所以是超脫常理的地步),重點是經常是悲劇結尾,我到現在寫出完美大結局的好像只有六篇短篇(早期作品)。
  手工藝。
  ↑ 極少數,而且手超不靈巧,大概我配點都點到VIT上了……
  遊戲設計。
  ↑ 沒甚麼成品能看,但很喜歡。
  音樂欣賞。
  ↑ 但我很缺乏音樂細胞。

 ※中二病
  嚴格來說滿嚴重的。

 ※喜歡的東西
  太多講不完……

 ※討厭的東西
  各種結尾是椒的食物、蘿蔔、絲瓜、茄子、會辣的東西、會苦的東西。


獸設:

設定繪製 By TY_Arashi

2015年12月26日 星期六

聖誕節不賀文 錯誤 其一 致我深愛

凌晨3: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 No comments

  「友紀--你跑哪去了?」陽光乍現穿過窗簾照亮房間之時,有著灰色毛髮的公狼獸人徘徊在自己的家中。
  那是幢不大的平房,但基本的生活機能還是應有盡有--說不大歸不大,主要的原因在於這位狼獸人比起居住空間更喜歡有一塊小花園可供自己做日光浴、栽種花兒。
  「我在曬衣服--怎麼了?」純白色毛髮的狐狸獸人回應著,稚嫩的聲音能讓人一聽就明白他那未高的歲數。
  「你在陽台啊?該吃飯……?幹嘛?怎麼了?」前腳才剛踏進陽台,小小的友紀就把高大的狼獸人推回房內--並不是狼獸人很高,單純只是友紀還很小罷了--並說道:「我知道啦!你先去吃!然後你怎麼還穿著睡衣啊?快去換上工作服!」
  「唔……我不要一直推嘛!」
  「還不都克菲你老講不聽!」友紀插起腰來怒狠狠地瞪著仍穿著睡衣的狼獸人,克菲。
  「好啦,別生氣……」克非抓著後腦勺走回房間開始更衣,同時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裡惹怒了友紀,才讓他今天格外的生氣。

  「呼……還好他本來就粗神經,沒有注意到。」友紀轉頭望著曝曬在陽光底下全新睡衣,上面印滿了可愛小羊的圖樣。



  克菲一口當兩、三口地塞下自己準備的早餐後說道:「偶粗門惹(我出門了)!」
  「吃慢一點!」乖乖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友紀才剛拿起眼前的吐司,克菲卻已經在一瞬間吃光了早餐,就只差一杯熱豆漿還沒下肚而已。
  「唔(吞嚥聲)!我知道啦……嗚--!」狼吞虎嚥後的克菲拿起豆漿,嘴上如此說著卻沒有照著做的一次,一口灌下豆漿後就被燙得快要哭出來了,反射神經要他趕緊把這口豆漿吐出去,他卻秉持著自己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堅持住了。當然了,堅持一些原則和自己身體安全之間的取捨他還是懂的,只是這口若是噴出去,友紀不知道又要唸他多久了,更何況友紀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並不想增加友紀的體力活。
  「……笨蛋。」

  「活、活下來了……」等到嚥下這口熱燙燙的豆漿後,克菲才終於能夠說句話並喘口氣。
  「要遲到囉。」
  「啊--再見--!」
  就像已經看慣了這種畫面,友紀並沒有緊張起來,反而是一派輕鬆地看著克菲耍蠢。

  「……好了,接下來是洗碗……然後佈置房間。嘻嘻!克菲一定很喜歡的!」將用過的碗盤放進水槽中,克菲望著塞在暗處的紙箱並晃了晃那最尾端有著淡藍毛色的尾巴。


  「喂!克菲,你給我過來!」克菲放下工具箱的瞬間就被工地的監工叫住,他看起來一臉憤怒,而克菲則是仔細回想昨天工作時是否有做錯什麼,只是怎麼回想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只好摸摸鼻子走向監工的身邊。
  「請問我做錯了什麼嗎?」克菲畢恭畢敬地問著,但對方的脾氣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錯?大錯特錯!你倒是說說看這邊的木頭是用了什麼木頭?」監工指著一旁的裝潢並憤怒地斥喝著。
  克菲看著監工所指的部分並重新確認了自己手中拿到的設計圖,回應說:「和設計圖上並沒有相左啊?」
  「你是說不聽嗎?每次交給你的部分你都要搞一次才開心嗎?『選最便宜的』這幾個字有哪裡聽不懂嗎?」
  「這樣會有安全上的問……嗚!」克菲的話還未講完,就被監工狠狠地往腹部揍上一拳,毫無準備的克菲痛得蹲了下來,咬著嘴唇強忍痛楚。

  「不挨點痛就聽不懂人話嗎?我是請你來照著我做,不是請你來照著設計圖做!你最好把換上最便宜的木頭,這一批造成的損失你就自己扛!再犯錯我可不知道議員會怎麼樣!」
  「……是。」
  「呸!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不懂事!」
  就算心懷不滿,但克菲還是重新站了起來,無可奈何地往木材行的方向走去,準備重新整理這份「錯誤」。



  月亮已取代了太陽的位置,克菲這才忙完重新處理木材的問題。已過了晚餐時間不少,克菲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走回家中。「友紀不知道有沒有自己先吃了?」他心中如此想著。


  「呦!是克菲大爺吧?您可終於回來了。」踏進自己家中看見的並不是熟悉的景象,而是三位一臉流氓樣的獸人,至於客廳則早已被弄得面目全非。
  「你們是誰……」
  「聽說我們家議員的好朋友受到你很多照顧,所以我們也來『關照』一下囉?」
  「立刻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放心啦!不用對我們這麼戰戰兢兢地,看!這位小姑娘也和我們成為好朋友了呢!」這群獸人們笑得猙獰,而其中一位則從身後抓著友紀的衣領,將他舉起。

  「克……菲……」滿身是傷的友紀還保有一些意識,像是用盡了力氣般地呼喚了克菲的名字。
  「你、你、你們做了什麼--!」克菲一個箭步衝上前就直擊了其中一位流氓的腹部,被打中的流氓立刻蜷縮在地哀嚎,抓著友紀的流氓立刻鬆手將友紀扔到一旁,而另一位流氓則迅速地架住克菲。
  克菲的身材比起流氓們健壯了許多,但就在要掙脫之際,另一名流氓很快地就協助架住了克菲,挨了一拳的流氓則站了起來說道:「說要和你當朋友講不聽耶!」

  「不是很厲害?」

  「很痛耶!」

  「混帳東西!」

  或許是打得累了、或許是心滿意足了,流氓們終於收手離開,而最後留下幾句話說:「有種就報警啊!反正警察也是我們的人。識相點!」
  克菲與友紀倆人都鼻青臉腫地躺在雜亂不堪的客廳,雖然友紀仍有著呼吸,但已經失去意識且感覺也越來越虛弱了。克菲則努力撐起自己的身軀,即使每個動作都令他痛苦萬分,他也強忍著傷痛,背起虛弱的友紀跑向醫院。



  「立刻準備手術房!」將友紀放上急診部的病床後,克菲便馬上失去了意識,癱軟在友紀的身旁。急診部的醫師雖對這種事情也看到習慣了,卻仍省不了那種分秒必爭的緊張感。


  好幾前年的聖誕節清晨,才剛把吐司用好,我就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哇--哇--哇--!」很明顯地,是嬰兒的哭聲。
  我急急忙忙地跑出家門一看,門口放著提籃,而裡面則有位小嬰兒。乍看之下我也認不出是什麼獸人的孩子,而我當下也未成年,我並不太懂將這個孩子託付給我的用意何在。
  看見遠方有個人影,我大聲地呼喊說:「等一下!為什麼你要捨棄他?我可以幫你,但不要捨……棄……」聽見我的呼喚,他便拔腿就跑走了,從距離上看來我並沒有信心能追上他。

  我……也是孤兒。
  我想我永遠都沒辦法理解,那些父母之所以要丟下我與他的緣故。

  「總之該先有個名字吧?好像有一個國家的語言把雪稱之為:『友紀』,那就先這樣叫你吧?『友紀』。」



  「稍微長大後就能看出來是狐狸獸人的孩子呢……還好毛色是雪白色,不然叫友紀好像不搭。」


  隔天,身體較為健壯的克菲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走動還是會疼痛,但至少自理已經沒有問題,同時醫生也說:「你可以出院了,辦好手續後替你的朋友帶點衣服來換吧。」

  走進依舊雜亂的客廳,克菲並無心思整理,直接走進了自己與友紀的臥室,看見的是符合聖誕節氣氛的裝飾,以及一盒放在床上的禮物盒。
  對於友紀仍未清醒一事,克菲的心情差得徹底。房間裝飾地十分美麗、七彩繽紛,卻也渲染不了心中的灰黑。
  沒有經過友紀的許可,克菲逕自打開了眼前的禮物盒。

  一套有著可愛小羊圖樣的全新睡衣、一封信、一個面具、好幾張倆人的合照--雖然是合照,卻都是友紀在克菲睡著的時候拍下來的。

  「信……」


致:我深愛的大狗

  在你身旁幾年了呢?因為你總是記不得,所以我也不知道正確的數字呢!但至少我有印象的日子以來,這已經是第七年了呢!先祝我們聖誕節和相遇至少第七年快樂吧!
  你工作很辛苦,還要多養我這一個累贅,肯定更辛苦了不少,希望我做得家是可以分擔你一些辛勞,但不知道我做得夠不夠好呢……我知道,你一定會摸摸我的頭說:「你當然做得很好」,不過那遠遠不夠。我最大的夢想、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在你的身旁,分擔你所有的工作,我們一起成長、一起作朋友、一起當個「好哥們」!

  很對不起我買了一個拍立得,因為我真的好想拍照留下一些紀念,不過這是我存了兩年的零用錢才買到的,不是偷你的錢喔!所以你應該不會罵我吧!嘿嘿……可以的話,我們一起拍張合照吧!
  新的睡衣也是送你的聖誕禮物,當初買拍立得的時候正好遇到特價,剩下的錢我就買了這套睡衣了,你原本那套好舊了,這套也比較可愛,希望你會喜歡囉!面具則是我的作品,很可愛吧!

  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呢!


  「友紀,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怎麼拍合照啊……」擦掉眼角的淚水,克菲開始整理幾套衣服,供自己與友紀更換用。



  坐在友紀的病床旁,克菲摸著友紀的手,這才發現友紀的手上已經長出繭了。
  「做家事做到長繭嗎?我也是真不憐惜你啊……」雖然克菲手上的繭遠比友紀手上的來得粗厚,他卻更心疼友紀稚嫩的雙手。

  走出病房,克菲說道:「我一直期盼著能讓你更幸福,沒想到……卻害你更痛苦了……」寧靜的深夜裡,就連一個腳步聲都沒有,克菲強忍住的哭聲就像傳到了整個醫院裡一般,徘徊在走廊上。



  「吶!克菲,我做得面具可愛嗎?」
  「友紀你醒啦!太好了!當然可愛啊,你看我戴上去合不合適?」

  「吶!克菲,你不會生氣我買拍立得吧?」
  「哈哈!不會啊,給你零用錢就是給你用的嘛。」

  「吶!克菲,我們來拍合照吧?」
  「好啊,你要用哪個角度拍?」
  「嗯……下次吧?機會多得是!」
  「咦……你不是很期待的嗎?」

  「對啊……不過還是下次吧!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嘛。」
  「等等!你要去哪?等等--等一下!」

  「嗶--!嗶--!嗶--!」警鈴的聲音響徹病房,克菲這才從夢中驚醒,定睛一看時間已是凌晨四點多,而不詳的警鈴聲則是來自於他身後的加護病房。
  值班醫生緊張地衝進病房,確認了一下友紀的情形後便直接開始了急救,而想闖進病房的克菲則是被醫護人員攔了下來。

  「這次手術,我未必能把他帶回來了……但還是請你同意。」醫生將手術同意書遞給克菲,而克菲無從選擇,他手顫抖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而醫護人員們則將友紀推向手術房,離他越來越遠--就如同在夢中的友紀,一去,不返。



  「明明是我的錯,讓我承擔就好了……友紀他還沒體會到這個世界啊……」
  「如何?這樣的世界?」深紅色的迷霧包圍了克菲,他帶來的面具伴隨著一個人影,站在他的身旁。
  「你、你是誰?」
  「我?我是寄宿在你體內的力量。」
  「哼哼……就算你真是我的力量現在出現也沒有用了,至少也在我回到家的那時候出現啊……那樣就不會拖延到將友紀送醫的時間了!」

  「對,這個世界太多事情都嫌太晚了,只是有件事情從不嫌晚。」
  「那便是復仇……你真以為事情都錯在你嗎?明明你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明明那三位流氓才是害友紀這麼慘的元兇、明明那位議員就做了錯誤的事情,為什麼你覺得是你的錯呢?接納我吧!我能帶你將世界扳回正軌!抹殺錯誤的人們!」